观古今文人书法--论“新文人书法”的自

婵娟

观古今文人书法--论“新文人书法”的自恋情结

---倡导“新文人书法五明”理论

李冠宏

谈新先访古，传统文人书法理论、文人书法主张是由文人的特殊身份以及书法特点所引申出来的，“文人书法”里的文人，这里应该特指在文学、文化、学术领域做出特殊贡献的人，他们并非以书法为职业，书法对于他们仅仅是抒发闲情逸致的“惬事”。由于他们具有独特的文化修养及艺术审美情趣，其书法作品同样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古代文人书法主要倡导的是：1．重“学养阅历”、“诗书相通”、“书画同源”的文化性特征；2 主张“能文而不求举,善书而不求售, 文以达吾心,画以适吾意”；3．追求适意逍遥,出尘脱俗、平淡天真的审美境界。
综观“新文人书法”成长以来的总结，其主旨思想是：重传统，它不是保守、陈旧和不思进取，而是为了更好地继承传统和创新，强调艺术与人品、学问的统一，即“变法与创造”。提出“新文人书法”论，本意无可厚非，他的立论在特定历史阶段亦有助于强化书法事业的综合效应、凸显书法作品的时代特色或展示书家主体的文学修养，这是它对当代书法创作的正面影响，但“新文人书法”无疑是一块尚未被人们充分认识和深入研究的领域，往往把“新文人书法”定格在不象专业书法家那样技法至上，而是提倡重性灵而非下苦功，不甘于规矩和法度，即兴随意，自然发挥，继而众说纷纭。
当然古今文人书法理论未必是从事专业的书法家们的至高标准。或许是笔者偏爱,始终认为“真正的文人书法”才能代表中国书法的至高境界。也因过于偏爱,才莫名生出些许担忧。在提出“新文人书法”论时，笔者另辟蹊径，将从“新文人书法”急需准确定位 ,应该注意的方面，还存在着负面影响入手，分几个步骤作细致探讨：1、对比古今文人书法家，新文人书法似乎缺少了灵魂与“正大”的时代精神, 新文人书法的准确定位应该是那些方面？即---倡导新文人书法“五明”理论。2、提倡重性灵而非下苦功，不甘于规矩法度等,给一些“南郭先生”们提供了温床，让他们轻易地、堂而皇之地就能步入神圣的书法艺术殿堂,他们以“新文人书法”为旗帜,干扰了书法家对书法自身规律化的追求,冲淡甚或损坏了书法文字内容的高雅性和经典性。

一观往日文人书法的辉煌看新文人书法的无奈

评估书法史上文人书法的代表人物，一个重要的文化现象引起了我们的关注，即，书法家们的综合素质没有本质的差异，他们以书法名世，其中的文学支撑又使之变得丰富和立体。他们拥有书法艺术的才华，同时也具有文学创作、学术研究的能力，因此，他们在历史深处传达出来的文化声音，是复合性的才艺体现，多重性的精神交响。
唐人尚法，虽推崇理性，却没有妨碍文人书法的自由发展。贺知章生性狂放，善谈笑饮酒，醉后属词，动成卷轴，文不加点，咸有可观。又善草隶书，好事者供其笺翰，每纸不过数十字，皆视为传家之宝，留为佳话。
李白是时代的骄子、盛世的诗仙。他的诗歌以蓬勃的浪漫气质表现出无限生机，成为盛唐之音的杰出代表，从而出色地完成了初唐以来诗歌革新的历史使命。人们用一句诗来赞颂他：“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他的书法因酒仙之盛名，畅饮后下笔更是超凡脱俗，飘然欲仙。
另外虞世南、张旭、白居易、元稹、张籍、杜牧、李商隐、韦庄、司空图等不仅是诗人，同时又是知名的书法家，其书法水平与唐时的最高书法水准也难分伯仲，为时人折服。
宋人尚意，习惯品茶清谈，说书论诗，他们常常相聚一堂品评古人诗书作品，以陶冶心性，悟禅达道。苏轼、蔡襄、秦观、黄庭坚是其中的杰出代表。特别是苏东坡，开创性地把书法和学养结合起来，自此以后，书卷气、文人气成了衡量书画作品优劣、高下的重要标准。黄庭坚与苏轼共栖北宋文坛、书坛，生活方式惊人地相同，诗文、书法均被世人称颂。另外孤傲高标，清气照人的林埔；方正端严，不怒而威的司马光；才气超迈，书迹飘逸的陆游；心正笔正，温文尔雅的朱熹也是为人乐道。
元代的扬维桢气度高古，狂放雄强，自创“铁崖体”时常在书写中即兴采用奇字古字以增强高古气息，其个性极度张扬。
明、清亦然，徐渭就说自己“吾书第一、诗二、文三、画四”，至于何是第一，何是第二，姑且不论，但从中可窥明代文人的丰富多彩。文征明、董其昌，书画之名和诗文之名等量齐观。清婉雅致，温润妍媚的陈继儒亦是隐逸文人的代表。
清朝，前有傅山，后有康有为，集文人书学思想的精髓，无视主流理念，使书学与文化相融，进而参与社会发展的进程，赋予书学更多的社会内涵。傅山治诸子百家，擅诗词创作；康有为有独立的政治立场，以至他的“卑唐尊碑”之论，也打上了鲜明的政治思想烙印。另外貌丰骨劲，味厚神藏的刘墉；风格端整，无日不书的曾国藩；包容古今，游刃有余的翁同和都可谓文人书法的典范。
近代文人书法史上杰出学者王国维金石铿锵，质朴气清；李叔同静穆敦厚，如见佛法；蔡元培兼容并蓄，雍容大度；辜鸿铭怪杰奇人，稚拙其书，独步书坛。辛亥革命以后，绵延千年的科举考试制度完结，中国开始向现代社会转变，社会分工的细化，割断了中国的教育传统，写作与书法成为不同的行为方式，文人书法的辉煌似乎就要终结。
　　当然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即五四运动时期，陈独秀、胡适、鲁迅等文学先驱，倡导语言革命，白话文始成为社会主要语言，国家的文化结构，教育方式等发生本质性变化，同时导致中国传统文人素质的改变，文人书法与以往的文人书法出现了历史性的分离。这时的“文人书法”可谓“新文人书法”的起步阶段吧。
鲁迅是新文化运动的旗手，他的书法有趣味性和书卷气，其中的文化气息与职业书法家继承传统的精确、严谨有着显著的不同，书风简穆古朴，古意盎然。
郭沫若政治地位显赫，作为我国现、当代重要的作家，书法的传统血脉清晰、纯净，又得益于深厚的文化积淀，艺术格调自然不同凡响，狂放恣肆，直露荒疏。
徐志摩，演绎才子佳人的知名诗人，他的书法师承北碑，骨力秀劲，即浪漫，又有男儿风骨。
闻一多，唯美主义者，被称为“戴者镣铐跳舞”。他在艺术上追求尽善尽美，性格上却嫉恶如仇，构成他的书法和篆刻作品刚直硬朗，古朴厚重，最具中国文人书法的骨气。
沈从文如深山幽兰，藏而不露。他历尽沧桑磨难，压抑委屈，却能平和的随遇而安，他把这种悲愤倾诉笔端，从而使笔墨分外凝重，带有某种震撼意味。
钱钟书，因《围城》享誉国内外，他的书法就像溪边绽放的野花，四季交替飘香。有浓郁的名士气息，堪称特色鲜明的文人书法。
正期待新文人书法能有一个飞跃的时期,“新文人书法”对书法本体的接受在当代却发生了变化。由于收藏热的持续升温，书法市场价值的迅速提高，及社会对文人书法的偏爱，使得越来越多的文艺界名家在各种诱惑下提笔书字，换取比职业还要高额的回报。综观各路新文人书法，我们遗憾地发现，由于深入临帖技法太少，以往与传统有着血缘关系的新文人书法已经变异成缺少书法语言的名人字。据不完全统计，当代文艺界名家中享有书名的近百余人，其中的代表性人物是:贺敬之、季羡林、张贤亮、舒乙、贾平凹、陈忠实、蒋子龙、赵丽宏、熊召政、朱向前、何申、马识途、陈世旭、汪国真等人。
当今贺敬之、贾平凹、马识途、舒乙、汪国真等扯来“新文人书法”的大旗为掩护，大肆宣扬自己的书法且倍受推崇，甚至形成了较好的市场价值。贾平凹在大庭广众标出书法润格，其经济收入可以与写作的收入等量齐观。马识途的题字遍布成都的大街小巷，其势头不在职业书法家之下。汪国真之“墨宝”，常常刻石于风景名胜，自己也投入大量精力，摆弄笔墨，渴求诗人以外的另一种荣耀。贺敬之与舒乙的身份比较特殊，前者曾官至中宣部副部长、国家文化部代部长，又是家喻户晓的著名诗人。后者是老舍之子，著名文学活动家、作家，常有惊世骇俗之论见于报端，社会影响较大。因此，种种附加在他们身上的另外一种价值符号，无形中扩大了他们的书法价值。
贺敬之的草书，不遵守传统草法，单字的结构多有商榷之处，信手写来，仅气韵可言。贾平凹的书法稍好一些，含蓄，趣味性强，略有文人字的端倪。可是，因笔法过于雷同，那种极其相似的对联、少字条幅，实在缺少书法艺术丰富的内涵，难以让人产生艺术欣赏的愉悦。马识途擅隶书，他早年参加革命，长期担任领导职务，公务缠身，又写小说，一直视书法为业余爱好。从他的书作可以看出来，他临过汉碑，只是没有正确掌握隶书的笔法，导致书作线条的软弱。汪国真因自己诗歌的通俗易懂，曾在全国范围内掀起“汪国真热”，成为诗歌领域的一大品牌。可是，汪国真中年习书，难以破解传统书法的真实涵义，费九牛二虎之力涂抹的草书依然难脱俗格。
以贾平凹为代表的名人书法家能够产生较好的市场价值，不等于说文人书法的成熟。名人字与书法传统的分裂，书写过程的信马由缰，直接影响了所谓的新文人书法的艺术质量。他们仅凭文人的社会地位和文学成就，是很难树起新文人书法的大旗的。新文人书法最后让位于名人字，是很悲痛的事实。很多文人书法家会反驳笔者的观点，其实笔者自己也不希望如此，但现实是“新文人书法”的自恋情结此时已显露无疑。这里补充一点，凡在此列举的当代文人也应该自己品评一翻，有那位敢站出来能和历史文人相提并论，你们有资格能在这里和历代文豪站在一起，就应该很荣幸了。笔者与诸君绝非有个人恩怨才直言坦陈，偏颇之处只是代表一种看法。其言亦是衷心祝愿诸君都能象历代大文豪一样文书一体，妙谙五明。关照对比古今文人书法家，新文人书法似乎缺少了书法的灵魂，缺少了书法应追求的“正大”的时代精神风貌！那么新文人书法的准确定位应该是那些方面呢?有没有一个标准和规范呢?
其实当今书坛流派纷呈，正是书法艺术走向繁荣复兴的征兆。从历史上看，一个流派的形成包括两个方面的因素：一是有个性风貌突出的代表书家及其创作风格相近的书家群；二是有共同的艺术创作观念、艺术理念和艺术追求。从作品因素看，“新文人书法”已初具“派”的特征。但是，离我们所倡导的“新文人书法”审美风格及观念的要求上存在距离。
现总结“新文人书法”其创作原则，根据佛家“五明”境界说(“佛家五明”境界,一、声明,即圆通各种文字工夫；二、工巧明,即在工,商行业及做人的智慧能得圆融；三、医方明,即能熟通中西医,针灸,内外各科病理及治疗；四、因明,世间因果关系能洞察分明,五、内明,即佛教修学的内证功夫。有此五明且都能登峰造极方能称大德高僧)引申并倡导“新文人书法五明”理论,即：
一）内明,即书教修学的内证功夫；
二）声明,即圆通文字史、书法史、及各种书论语言；
三）因明,世间因果关系能洞察分明，修身悟道；
四）艺方明,即能熟通音乐、美术等中西各类艺术学科理论及运用；
五）工巧明,即在社会上为人处世的智慧能得圆融。
有此五明且都能登峰造极方能称为新文人书法，笔者（笔者现随高僧传宗师在千佛画院修行，每日参禅打坐，琴棋书画，在自认还未尽脱红尘之念时，愿将微薄理念与同道探讨）现结合初学的佛理，在此细解禅意的“新文人书法五明”。

一）内明,即书教修学的内证功夫；

禅有三境，禅意的新文人书法亦应逐步提高到这三个境界，即内明境界；
一是有心境，踏踏实实学书临帖。碑帖是自古以来公认的书法珍宝，凝聚着中华民族的审美意识。临帖就是化我为古，博采前人之所长，提高书法中民族审美的共性。学会用笔、用墨、章法布局，掌握书法艺术的基本技法，意在笔前，笔居心后，精心书写。有心境是写好书法的基础，不可逾越。
二是随心境，即行云流水。“随心所欲不逾矩”。也就是苏东坡所说：“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在有心境的基础上化古为我，随意挥洒，抒发感情，随意落笔皆得自然。只有随意挥洒，才能充分抒发自己的思想感情，抒发审美意识中的个性，在随心境中，经意与随意、作意与率意、有意与无意，相辅相融。既体现民族审美的共性，又显示书家审美的个性，逐步形成个人的书法风格----书法的灵魂:追求“正、大”的时代精神风貌。
三是无心境，即无意于佳而佳，无心插柳柳成荫，此乃书法之最高境界。此处之无心，实是书法家在书法实践和社会实践中，学问的积累，文化艺术的修养以及对形形色色的大自然的、社会的、人体的美的感受，积淀在内心潜意识中，通过书写笔墨自由自在的变化反映出来。
书法艺术之三个境界，也有一个由渐修到顿悟的过程。草圣张旭观公孙大娘仗剑起舞，听吹鼓手奏乐进而领悟书法的韵律、节奏，草书大进；黄庭坚在峡江见舟人逆水行舟，长桨拨水而悟，创“长枪大戟放射性”书体。这样的事例很多。故书法也是要悟的，书境与禅境同样有渐修到顿悟的过程。

二）声明,即圆通文字史、书法史、及各种书论语言；

在明了书法内明境界之时，还应结合书法实践，在文字史、书法史、书法理论上深入研究，即圆通声明之境。
在学习提高书法艺术过程中，书法的“文字史、书法史、书法理论”就如人的三层生活境界一样，也在渐次提高：一，文字史如物质生活，二，书法史如精神生活，三，建立自己的书法理论体系如灵魂生活。没有汉字就不可能有书法；不了解书法史上的大书法家、名碑名帖也不可能完善自己追求的书法境界；而只有建立起自己的书法理论体系时才算初步走进书法的灵魂生活。为了书法，甘愿孤守清灯默默奉献。而灵魂生活就是指追求最爱，而最爱的就如神一样、宗教一样去崇拜她。任何艺术的最高点和宗教接近，好的书法作品都流动着创作的灵魂。相信文人书法的内涵加上宗教的悟性，自然更会呈现与众不同的色彩。在能圆通声明之境时，在愈来愈归于平淡、归于质朴的过程中，也会愈来愈接近艺术的颠峰，接近宗教的要义。

三）因明,世间因果关系能洞察分明，修身悟道；

在了悟书法内明、声明境界之后，书法家只是刚具雏形而已。而此刻，对新文人书法来说：“写什么”比“怎么写”就要费心思得多了。学养和文化则应该是新文人书法的重点，应以诗意为内质，修身悟道；不应有浮躁心态和急功近利心理，应潜心于书法艺术创作，远离市场干扰，做一名有“正、大”之气的精神产品缔造者，而不是产品的推销员；不模仿他人、不刻意做作、不矫情伪饰。还要向贺知章、李白，苏轼、黄庭坚等历代有成就的文人书法家学习，并着意培养敢超他们的勇气。明确传统是源，现代是其流，革新是继承的前提，继承是革新之动力。顿悟禅境知变，大胆越前贤。倡导有禅意的新文人书法，使佛教与儒、道等传统文化相融合，形成划时代的中国禅意文化。

四）艺方明,即能熟通音乐、美术等中西各类艺术学科理论及运用；

美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很多新文人书法的姐妹艺术也是值得新文人书法学习的。
举例借鉴一下新文人画旗手----陈绶祥。陈绶祥作为新文人画的旗手，其人或者众说不一，其才则众口一词。1994年，新文人画家聚会南京扫叶楼，李老十随手画了一石。朋友们限时限题且限一百六十八字推举陈绶祥题跋。只见陈老兄略加思索后，挥毫展纸曰：“甲戌暮春，聚于金陵，平山忽发奇想，欲作老石图。老十、绶祥、和平、家善从之，遂得此图。予转而思之，石者，天地之精魄也。中华于石情有独钟：由石求玉而观纹理，以石成器而创琢磨；其行也石，其文也石，乃知石非凡器。故女娲以石补天，雪芹以石传奇；泰山一石敢当，中流一石能砥。民族文化之使然，非巧合也。古之文人，善待顽石，以瘦、透、漏、皱为神奇。呜呼！余等方能以石为图，并嘱文以记”。在这正好一百六十八字中，陈绶祥的才识与文字功底已无须饶舌。仅从这段经历已不难看出学养与文化的魅力。对新文人书法家来说，都应该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姐妹艺术新文人画尚能把书法展示的拍案叫绝，我们又何尝不能借鉴中外音乐、美术、舞蹈、文学、戏剧等姐妹艺术来丰富我们的创作灵感呢？

五）工巧明,即在社会上为人处世的智慧能得圆融。

禅学即心学，把禅学融入书学，创造禅意书法、心意书法。在书法书写中要保持清净之心，不追名逐利，不受妄念干扰；在书写中顺其自然，不矫揉造作，不着意安排，不随世俗，这里边有一种难得的素质叫“平常心”。书法艺术提高的过程，也就是“明心见性”的过程，是我们做人的过程，要做到艺术与人品、学问的统一，即德智体美全面发展，要有高尚的品德，分析问题的科学头脑，处理事物的能力，和分辨美丑的眼睛。
以上总结的新文人书法五明：“内明、声明、因明、艺方明、工巧明”，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这是书法的特点决定的，既然选择了书法为最爱，那就着眼于长远，虚心学习还要立大志敢超先贤。所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切不要以为自己有点笔墨功夫了，就声称大师、大家，从历代贤人不难看出，学习与修身是永远做不完、做不够的，所谓艺无止境，学海无崖，要真正领悟它，并能为衷爱的新文人书法增光添彩，不妨以“新文人书法五明”为参照。

二新文人书法还存在着负面影响

提倡重性灵而非下苦功，不甘于规矩法度等,给一些“南郭先生”们提供了温床，让他们轻易地、堂而皇之地、就能步入神圣的书法艺术殿堂,他们以“新文人书法”为旗帜,干扰了书家对书法自身规律化的追求,冲淡甚或损坏了书法文字内容的高雅性和经典性。

从我们身边似乎不难看到这些现象。例如有些书法家诗写得很一般，偏偏还要自以为是，出版了很多自作的诗书雅集，究竟出于怎样的心态呢？我在一位记者能赢两位世界冠军的事例中悟出其中“玄机”，这就是为了“在诗人面前谈书法，我是第一；在书家面前谈诗，我还是第一”。这种人已不是少数，这或许叫做明智的选择。他们对拥有诗人情结的新文人书法家来说，却具有极大的妖魔化作用，以至影响了很多人去效法，干扰了书家对书法自身规律化的追求。
就一般书家而言，不管写什么，在找不到自己的描述语言和表达形式时，就不知从哪里下笔，当然做不到一挥而就，往往要试好多次还不如意，因此特别注意方法和效果，注意笔法、墨法、结构、墨的韵致，注意变化。而那些自以为是的无功力、无情性、无蕴涵的“原创书法”在冠以“新文人书法”后，却如鱼得水，有的甚或损坏了书法的高雅性和经典性时，还在因“创新”或“风格”而沾沾自喜。
其实本章提纲一提出便不用再多费口舌的，只要每个人对照一下“新文人书法五明”理论，便可自知自明，天才少有，那就苦修苦学。至于笔者有几成功力，很内疚的告诉大家我只是爱好者阶段，苦修一世能知百分之六、七也就不错了，但新文人书法俨然已成为我的奋斗方向，愿于同道共勉。

2007年8月21日初稿

<i>黄绮先生寄語冠宏：應當塑造藝術傢仰之彌高，另人起敬的儀俵；所書之作要有超強的時代精神；不僅要具有藝術傢個人的秉性與情操，還要能書寫藝術傢傳奇式的道德文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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